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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名: 老師,好?
作者: 紅袖 日期: 2022.10.18  天氣:  心情:
我並非反骨,甚至可以說平凡到不行的一個學生。
從小學開始就跨學區就讀,清晨五點多醒來,趕六點的班車
到校不遲到。在六年的小學生活中,除了不曾犯規,毫無可
讓師長為我書寫一點特色的小女生!連全班同學要造反,都
會遺忘墊後的那種咖。但是在小六那一年,因為學藝股長要
利用下課時間送簿本到老師辦公室,跑到四樓自然教室上課
已經錯過上課鈴聲;自然老師規定只要晚到教室就要站在前
面講台上排好,他一向不管理由,從大門口手一伸一巴掌從
第一個打過去,一口氣打到底!剛好我進教室站的位置就是
第一掌最重的角度。我很清楚,我並沒有落下一滴眼淚,只
是瞪大了眼,想要看清楚出手打我的那位老師的容貌,從來
沒有記過他的名字,但是他的臉我不曾遺忘過。
國中又被安排轉學區就讀,因為颱風來襲自做聰明的沒去參
加分班考試,意外的落入全學年最牛的放牛班裡。女校裡的
放牛班比較沒那麼恐怖,也沒有所謂牛鬼蛇神的咖;只是有
幾個智弱又膽怯的、也有暴力傾向注意力難集中的、也有天
天被訓育組長盯住演變裝秀的....當然也有幾位是跟我一樣
白目沒參加考試被丟在班級裡自生自滅的咖。班導師是台大
化學系畢業的女老師,冷漠、無感也完全看不起我們,她不
但不願抬頭與我們眼神交會,在言語上也極盡冷潮熱諷。一
開學收簿本及班費,她直接說白了,『你們這些人應該沒有
一個會算錢的,只好我跟我先生辛苦點來收囉!』轉頭一看
,一個鬍渣渣穿一身痞子裝的男人站在角落咬著牙籤晃腳,
讓我們更懷疑他有什麼能力做好事?兩夫妻點錢像搶錢,三
兩下算好錢,那男人用個大紙袋裝了錢就跑了。過了一週,
我們看到總務主任到班上找導師要錢,她一臉的驚恐,整節
課魂不守舍!
一個學期真的在混亂中學習,有時課上一上,突然一隻手從
課桌椅下伸進來捏你一下,是班上智弱的同學沒事做來跟你
玩,沒得好氣!數學老師要求如果前一堂課交待的作業沒寫
,她一進教室就要自動把座椅收起來跪著上課;班上常常有
三分之二的同學是矮了半截在那裡玩樂。英文課從來不曾聽
清楚老師講什麼,只看得到她嘴巴上下抖動....班上副班長
是個很清秀又膽小的高個子美女,常常沒事就聽見導師罵她
,越罵她越怕,發考卷時總不忘記說她一句『你要不要臉啊
?當什麼副班長?』在一次長假之後,她不再出現在班上,
聽說她真的被逼瘋了,天天在家撕課本塞嘴裡吃!雖然,後
來再次分班考我終於離開那個環境,在所謂升學班裡被明星
老師們期待下栽培,可是我思想起那段放牛的日子。對老師
這個名詞,有很多的問號跟驚嘆號存在!
當然從上高中以後,有能力保護自己甚至選擇思考對錯,了
解師者也許只是在某些方面能為師。生活處處有學習的對象
,只是你是否願意則其為師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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