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徑,在我還沒到達之前,就已經劃下死胡同的記號。
周圍,在我還沒發現以前,就已經被一大片薄如蟬翼的幽霧劃下引領的路標。
我是誰?為何處在這樣的環境?
只有忽遠忽近的流水聲,卻找不到源頭。
只有飄渺無崖的銀白茫霧,卻不見盡散。
該哭?該笑?該原地停佇?該猛力催眠這一切是一場詭譎的夢境?
當飢渴的念頭,在不固定的時間裡,一寸一寸腐蝕身體裡的每一條神經,每一條細微的血管,和每一顆即將失去去能量的細胞,那種令人發狂的痛苦慾望,讓我清醒的不能再清醒。
我存在,我紮紮實實的存在。
存在一個,過於華麗包裝的時代中,
用一種屈膝,無奈的方式生活著。
單調而無味的吸取著空氣,攝取著缺乏層次的養份,接收耳來嘴往的無情電磁波,或是指來字往的鍵盤洗腦。
存在,依附在規律的必需,
存在,就真實的變成了只是存在。
路徑,別無所求的指向前方,而盡頭是座墳。
墳上的碑,沒有名字,沒有日子,只有寂寞這個陪墓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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