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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名: 小倩
作者: 阿翰	日期: 2012.09.08　　天氣: 　心情:

小倩
楔子：聊齋中的倩女幽魂，故事悽美感人，一個落難的書生寧采臣上京趕考，夜晚來到了破廟借住一宿，差點被妖姥姥吃掉，因寧的正直與善良，不為色誘所動，感動了美艷的小倩，且暗中相助，因而免去了生死劫難，且寧采臣不負重托將聶小倩的骸骨安然的送回故里，讓她的魂魄永遠的安息在她的家鄉，不再受到欺榨與壓迫，故事曲折感人！這一齣"人鬼戀"不知感動多少人心，讓人掬一把同情之淚！而現實的世界也有如此的動人的故事嗎？

小倩是我初中認識的女朋友，記得在初一時，在一個炎熱的夏季，蟬鳴不停歇的叫著，在放學的路上，於黃昏裏只見斜斜的陽光，透過回家小徑路邊兩排的擋風竹林，篩出成排的長長的竹影，遠遠的瞧見一個穿白衣黑裙的女學生蹲在單車邊，待我騎近一看，她正在修復她落鍊的單車，先前我不以為意，等過了將近200公尺，回頭瞧見她還蹲在那兒，心中頓然湧現一股側隱之心，心想「這麼晚了，她會不會危險?她會不會遇到壞人?」於是轉回頭，來到她的身邊，只見她滿頭大汗，水珠不時由她的髮梢滴落，看到我過來，露出欣喜的笑容，及一幅祈求的眼神。我蹲下說：「讓我來看看。」憑著平日修修補補不懈的精神，練得一身好身手，一瞧就知道她的單車絞鍊卡在齒輪與鐵欄杆之間，任一位弱女子，怎能扯的開呢?於是找了一個木棍及一塊石頭，對準卡住的鍊條，慢慢地將鍊條敲落，一會兒就修好了，她報以感謝的微笑，此時我才看清她的臉龐，白潤的肌膚，有雙黑白慧黠的大眼，在微挺的鼻子下，有一個溫潤的雙唇。我們就這樣成為好朋友，自此以後回家的路上，始終離不開一對穿學生製服的影子。

那時的內壢初中，是參加聯考分發的，她是來自於宵裡國小離我讀的普仁國小將近2公里隔壁小學的學生，彼座落稍微鄉村的小學，歷史較為悠久，設備齊全，是個教學認真有名的一所學校；在內壢初中，她分發在女生班，她小學的班上有位男同學叫永樹的，與我同一班級，有時在回家的路上，與我們同行，所以說我們之間，有說不完的的趣事，有聊不完的日常八卦，自此以後一路嬉戲一路聊天，不會感到寂寞，我們的情誼由此慢慢的逐漸開展穩固起來。因而上學變成我最期待的一件事，因為有她的同行。

在這慢長綿綿二公里回家的路上，尤其在夏季裏，如果沒有朋友相伴是一件苦差事，尤其每逢星期六只讀半天，在熬熱日正當中的大太陽下，是難過的行程，我們在路途中都會找一個荷花池的樹蔭下小憩一下；桃園的荷園是有名的，尤其鄉下五十步百步就有一個，所以說找一個樹蔭茂密，荷花點點的水池不難。我們一同觀看美麗的荷花在風中的風姿，及魚兒在水中的悠遊，以及在水面上嬉戲追逐激起的浪花，而隨時有白鵝、鴨子在池內悠閑覓食玩耍，有時我還帶著釣具小釣一翻，雖然收獲不如預期，只是心存好玩而已，如此我們就這樣愉快地在此度過了整個學期。待第一個學期結束時她邀約我到她家裏去玩，聽說她家附近有池塘、小溪、樹林、地瓜…等等，很多好玩的，其實這些並不會提高我的興趣，其實我主要的是很想去看她，想到她家裏去玩，並問候她的父母與她的弟妹，也借此看看鄉下的山光水灧好時光。

想像中鄉下，應是多樹、稻田、池塘、竹林圍繞的地方，心中迫不及逮的想探到究竟。於是在第一個禮拜天，就騎著單車先找到同班同學永樹的家，因為他也住在這兒，比較熟悉這塊地方，找他幫忙應是得心應手的事。他家是個做生意的家庭，見過他的父母，他們很熱絡的歡迎我的到來，我說明原委，永樹倒杯茶給我，叫我小憩一會，等一會陪我去找；永樹與我尋著小倩給的路線找到她的住家，她家位在四面翠竹圍繞的四合院，旁邊有一條小溪流過，水質清澈見底，附近還有相思林點綴其間，放眼過去，四週皆是田田的稻秧，此時正值顆顆低垂長的飽滿結穗的果實，黃澄澄一片，煞是像來到黃金翠谷，而且並有產業道路通往各地，這兒的風兒特別涼爽，不時有陣陣的輕風徐來，只見四周的翠竹與稻秧隨風搖曳迭宕生姿，這可謂世外桃源人間仙境；此時適巧遇到小倩由田裏返家，頭戴著竹笠，扛著兩個竹簍，一身淡色花格子的便裝，不像平日中規中舉的學生製服，看起來帶點俏模樣。起先她還沒有留意到我們人已來到了這兒，經我們揮手打了招呼她才驚覺我們的存在，看到我們喜形於色，慌忙招呼我們到屋內，她有一個弟妹在庭院玩耍，由她的阿嬤在邊照顧，我們並與她的阿嬤打了招呼，進了她家的大廳，中間並供俸著祖光的牌位，四周除了古樸的桌椅之外，其它的擺置簡單，但不失整齊乾淨有序。她順便倒了兩杯茶水給我們，說她的父母在田裏上工，適巧送點心與茶水給父母才回來；她家有祖先遺留的二甲地，除了種稻自給自足之外，還兼種些蔬菜、養雞、鴨、種些芭樂、木瓜、楊桃水果之類，採收賸餘的拿到市場去賣，這也是她們經濟的來源。她也到後院摘些現成的芭樂與我們享用，只見它來自自然的成熟果實，及醞釀一季的新鮮的清涼空氣與陽光，味道甜美是我們始所未嚐過的。茶畢，她帶我們到她家四周走動，看到一群群的雞、鴨在竹林裏啄食追逐嬉戲，好一個鮮活閒逸圖，這是住在都市的人們，無法享受與家禽恬靜的樂趣。她並順道在菜園，摘些新鮮的青菜、豆類、茄子、蕃茄，說是準備一家老小的午餐與晚餐，她這麼小的年紀卻要做這麼多的事情，心中油然的升起由衷的欽佩。我們在她做菜之際並與她告辭，雖然她要堅持留我們做客，也被我們拒絕了，以免影響她的做菜，期約下次再來，就與她道別，並留下溫馨回憶的一天。

我與她家的地點摸熟了以後，找她也就方便多了，整個暑假我都是與她膩在一起，她的父母是個很和藹不多話的鄉下人，只要農事不忙的時候，並不反對我與她的閨女來往。我曾與她的弟妹一起焢窯烤蕃薯，及與她們在清溪裏釣魚，這兒大多是鯽魚，在清澈見底的水中，在陽光照耀下，牠們在石頭間尋覓苔蘚，個個身手矯健的側身翻出銀白色的背鰭，牠們只有指頭般大小，不可食用，釣的小魚給小倩的弟妹裝入瓶內，只能做為觀賞魚了：有一次，我們在樹叢中聽到一陣驚懼急噪的鳥叫聲，我們尋聲找去，看到一條錦蛇正循著樹幹爬近鳥巢，裏面還有幾隻小鳥吱吱的叫著，母鳥一直追逐撲著，讓人感到好不危急，我相信任何人看了也會動了側癮之心，我尋到一個竹竿，奮力將那條大蛇打死，拯救了牠們的母子平安，而那隻母鳥也在我們離去之時在我們頭頂上繞飛了好幾圈，好似表示感謝之意吧!

暑假中，有次我被這個酷熱的天氣熱的受不了，看到鄉村的小孩在溪水中嬉戲、游泳、打水戰，好不快活，受到他們快樂的驅使，也顧不得別人的眼光，脫下上衣、短褲、鞋子及大部份的家當，只賸一條內褲，就跳入水中盡情的玩樂起來了，小倩只是坐在岸邊雙腳在水中襯著泡水而已，這條小溪是經由山上蓄存的雨水及地下的泉水流經下來的，冰涼甘冽沁心，平常用著灌溉，經年流水不斷，清可見底，並有魚兒、水藻生長其間，是附近的居民生活必需的一條活水泉源；有次我在水中，撥水逗她，她也用泥巴反擊，她反被我弄得全身濕透，經不起我的挑逗，也一併被我強拉入水中，她剛開始在水中扶住我，慢慢使她暸解了水性，過後她也野性的與我玩起了水戰，我們玩的很開心，此時正值發育完美的她在水中更顯現玲瓏有緻的身材，在那個保守的時代，為了矜持紳士的風範，我裝作避而沒見；她為了不使父母擔心，找了一個幽避處將衣服扭乾，再穿在身上待衣服涼乾才回去。所以每經到了寒暑假，我都巴不得日子快點到來，因為這兒有我的夢，因為這兒有她在的關係，是我樂歡所在。

她也曾經來過我家，甜美的外表，及懂事有禮的她，很深得我的父母喜歡，鄰居看了都說這個女孩準是個很好的媳婦，我講給她聽了，她高興的溢於言表，還有意無意的槌我一拳。

開學後，我特意準備了必修的工具，油壺、鐵鎚、鉗子、起子，以免半路上她的車又凸槌，其間也真的出現了幾次落鍊，也很順利的解決了。我們也曾適乘並交換過坐騎，她的單車可能是老舊的關係吧的確很不好騎，自此有時我大多交換她的來騎。有次回家的路上，此時正逢八月期間，滿路的池子荷花開的茂盛，粉艷的花朵及紫色的花苞，個個探出水池，在空中展現撩人的風姿，及在整片碧綠的綠葉襯托下，好像舉辦一場花卉的盛會，風中還不時飄著清幽迷人的花香，氣氛令人愉悅，美景讓人讚嘆，當時我頓時被這片美景迷住，情不自禁摘了幾朵美艷的花瓣送給她，她淺淺的抿了抿嘴笑了笑，並仔細地收好，而我就這樣地一路快樂的回到了家，而這一路上那種心中的甜蜜像盛開的荷花一樣的燦爛：在這個路上我們度過寒冷的冬天、溫和的春天、炙熱的夏天、涼爽的秋天，其中有說不盡的歡樂，有她在再寒冷的冬天也會感覺是和煦陽光的春天；有次天氣烏黑一片，外面刮著強風下著大雨，我們身著雨衣，頂著雨和風，騎在路上，我瞧見她全身濕透，雨珠在她的臉頰一串串的滴落，我們互相取笑是落湯雞，她在雨中臉龐輪郭格外顯的明亮，靈動的雙眼格外深邃有情，所謂雨打芙蓉，洗淨凡間塵埃，她在雨中就如同花朵般地格外娉婷美艷與嬌媚。

初中的三年就這樣的匆匆的過去，高中聯考她落榜了，我考上理想的學校，同班的永樹也考上了職業學校，對他做生意的家庭是最好不過了，可以學以自用。小倩她的父母觀念老舊，認為女孩讀不讀書沒有關係，只要能在家裏幫忙做家事就好，平常並沒有太注重她的課業；我的父母則不同，管得我比較嚴，每天督導我讀書，或許加上天資聰穎，所以容易融會貫通，一學就會；雖然穿上令人艷羨的高中製服，但是我的心中並沒有感到太大的高興，因為高中她的缺席，使我每天鬱鬱寡歡。後來得知她在一家紡織廠覓得作業員的工作，心中也特別為她高興，如此我們又可時常見面了；她住在工廠內，一月個有四天輪班休息，因為她的人緣好，待人處事得體，也尋得同事們的同意，她大都按排星期日假休，有時我也利用她休息時間，於訪客時間與她見面閒聊學校同學間發生的趣事與她工廠什麼的，即是幾分鐘也心滿意足了。現在她是領薪水階級，除了給了家用外，也有了自已的零用錢，她是個很節省的女孩，平常不亂花錢，既是穿的化妝品也是很少買貴重的精品；我們除了在她休假日，逛百貨公司、公園、逛街、及偶爾看電影，及隨意吃自助餐，簡單的零食裹腹外，很少花到她的錢，我知道她賺的不多，只要與她在一起就足夠了，此時不像以前鄉下現成取之不盡的自然的景觀任你取材，此時即是缺少鄉下那份足堪玩味的情境，我需要的則是與她那一份在一起的純真與真情，無論身處在什麼情況。

工廠裏很複雜，但她都很安份守己，做事有分寸，把持不亂交朋友的原則，很少與她的同事們一同參加聚會活動，譬如與男同事一同參加PARTY、飆車、夜遊、呼嘯奔馳、狂歡等等，往往墮胎、遺棄、感情受創的悲劇也是如此接踵發生；自從我上了高中，活動也開始多了，有關郊遊、露營，我都會帶她參加，並大力的推薦與同學們認識，她清純甜美大方，及很快地融入我們的活動，她的活潑與大方予人好印象，並獲得同學們的好評。暑期的時候，她應我的要求到她的工廠打工，我做的是包裝、打包的工作，雖然工作不輕鬆，但是有她在什麼辛苦都是值得的：開學後，而且每到我要考試時，她都會陪我到圖書館看書，有時她會俏皮的幫我背書包找位子，反正大小事用不著我操心，我只要專心看書就好，她只有在旁默默地，看雜誌，買點心，盡她服其勞的能力，尤其大專聯考快要到的時候，她除了工作之外，就是寸步不離我，既是考試的那幾天，她也請假，陪我到考場，其實她的貼心及用心，我的父母看到眼裏，有時於心不忍，叫她休息她都不肯，說是天生的勞碌命。當然我們從來沒有疏離的感覺，在她的陪伴下，我們的感情更加的彌堅。

大專聯考發榜了我也順利的考上了自已理想的大學，她也毅然決然的辭去了她當時的工作，與我負笈北上，並在當地租房子，她並在附近的大飯店尋到一個服務生的工作，除了工作其它的時間，我們又可時常在一起了。我的起居生活，並可以得到她最近的照料，有時她的弟妹也北上過來看她，我們都會帶他們在附近的景點走走，大學的功課比較繁忙，除了讀書、研究之外賸餘的時間不多，但是我們的感情並沒有因此而變質，卻因彼此生活在一起，感情更加的融洽與緊密；大學的生活因為接軌世界潮流而多元化，並且同學來自四面八方的精英，學校是融合各個地方的文化特質的大熔爐，思想開化、新潮、創新，並有各種學術研討與專業發表，而且學校方面只要不牽涉到不法的方面，也任其學生們盡情的發揮，各種舉辦的活動也多采多姿，舉凡音樂會、舞會、烤肉、郊遊等等，我都帶著小倩同行，此時她也懂得裝扮與化妝，高雅及清純動人的外表總是帶來一些騷動，她的大方及率性很快的就融入我們的活動中，漸漸地她成為活動中很受歡迎的人物。

此時台灣正面臨80年代世界經濟潮流蓬勃發展，時代的巨輪不停歇地催促一切往前行，帶動經濟企業突飛猛進，而工商業發展不可一日而語，帶動整個社會體系勇往直前，連帶的有關的土地資產雨露均霑，各地的房地產如雨後春筍般的林立，價格也因暴漲船高，小倩她家的田地也適巧位於一個大的開發案區域，並且位在交通上的樞紐，是各方的財團爭相爭購的一塊寶地。因此她的父母在它們爭相競標之下，賣到幾億的價錢，一夕之間她的家庭成為暴發戶，成為名符其實的億萬富翁。至此以後，她父母並在外地另覓到一塊地，造樓、買車、購買農具，生活比以前優渥，親戚也像過江之鯽的出現，如此有不少紅娘找上門來為小倩說媒。其中她的父母相中一位------那時身份地位特別為人尊崇的醫生，並電招小倩回去相親。再者小倩有一次到校門口等我，無意間看到我與同班的女同學有說有笑的走出實驗室，看到心情很不舒服，一路上默不吭聲，感覺與我冷戰，我也知道可能她在生悶氣，也沒有太大的去留意，心想女孩子家，跟我那麼久了，未免具有私心、嫉妒及佔有心，沒想到，過了一天她留了一個紙條說是要回去散散心；結果隔了兩天，我接到了她弟弟打來的緊急電話，說他的姊姊出了車禍，叫我趕快到醫院去看她，我也急忙地向學校請了假，趕到了醫院，結果這一幕是我一生中最痛苦最不甘願見到的的一件事，在醫院裏見到了小倩最後一面，當時的我淚留滿面，緊握著她的雙手並親吻了她，說：「為什麼不等我，再等我一年我們就可結婚，並永遠的可以在一起了。」，那時的我悲痛逾恆不能自已，並跪在她的父母的面前：說我沒有好好的照顧，害死了小倩，她的母親將我扶起來，悲傷帶著慈藹的說：「孩子這不能該怪你，這只怪小倩命薄，沒有這個福氣，超速酒駕的人已送法辦，願小倩在天之靈能得到安息」；她的妹妹並將她遺留給我的------所有寄她的信件，及她的日記、像冊交給了我，那裏面記載著有我們倆的過往的種種美麗的回憶，看到她的遺物更讓我悲從中來，整整幾個月沒有好好的睡過覺；沒有她在的日子，好像失魂落魄，像個遊魂似的，想到她我每次飯不食菜不想的，做任何事都咀嚼無味。我認為我太自私了，虧欠她太多了，間接是我害死了她，她跟隨著我到處奔波，沒有一天享受到舒服的日子，講話不夠溫柔，沒有好好時時地關心她，忽略她的感受，以致小倩負氣出走，讓我鑄成大錯，這時悔恨已來不及了。參加她的告別式後，情緒悲痛莫名，後來我來到基隆一座很有名的大寺廟，準備剃髮為僧修行贖罪我對小倩這一生的罪孽，後來方丈大師看到我一臉愁容，問明原委以後，說「我這般舉動，不但不能贖罪，反而更增加了身心痛苦，而這也不是小倩生前所願見到的，你應繼續讀書，完成小倩對你生前所寄託的願望。」聽了方丈的一番話，也認為很有道理，於是方丈通知了我的父母，見到他們的到來，抱著母親眼淚不自覺的簌簌流下，我想這個世界上只有父母最暸解我的心事，父親並且拍拍我的肩膀說道：「事情過去就算了，平安回去就好。」並在他們沒有責備之下，告謝別了方丈，打起精神，繼續的努力讀書完成了學業。

於大學畢業後，經父母的同意後，選個黃道吉日，迎娶小倩的靈位，舉行冥婚儀式，她的父母除了金飾手鐲之外並致贈一所高級公寓做為小倩的嫁妝，說是這小倩生前應得到的財產，我拗不過也只有當面收下，當天晚上夢中夢到小倩，笑容燦爛地穿著新娘禮服與我入眠。

經此之後，我的學業，在冥冥之中好像有小倩幫助似的一路很順的完成了博士學位，並在一外商公司任職高階主管一職，我所管轄的部門，在我的領導之下事業蒸蒸日上，並獲得我的一位得力助理的心儀，她是位溫柔嫻淑的女孩，處理任何事有條不紊，我們倆人並迅速地進人了熱戀中，我曾跟她詳細述說我曾有一段感情的過往，她不計較我的過去，一年後我們結為連理，她並稱呼小倩為姊姊，並照禮俗節日祭拜，她是我的賢妻及好幫手，處理家庭乾淨條理有序，大小事用不著我操心。我並將第一個女孩過繼給小倩與她為姓，然後接連我們又添了兩位麟兒，而這位姊姊長的很像生前的小倩，舉止表情都像她生前一模一像，很孝順貼心，很會照顧弟弟。心中想到，難道這是上天憐憫我與小倩感情之篤及平日的思念之情，讓小倩下凡再歸還於我身邊?當然我對每位子女都很好，私底下雖然對女兒特別關心一點，但是我還是對每個子女都很公平沒有偏頗，並細心培養他們成為有用之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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